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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平子的痞子生活

作者(来源):[暂无]    发布时间:2002-08-18

少年平子的痞子生活

    王朔曾经写过一本书,叫做《无知者无畏》,无知者的确应该无畏,可是无知者也有种种顾忌,而无畏却经常不能达到。
    现在能够敢于大声宣布:“我无知更无畏”的人的确更少了,更多的时候是假装锋芒地指着别人的鼻子说:“你无知,更不知好歹”。
    平子是出生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一个怪异的小孩,从小便显示出了当痞子的良好资质。上幼儿园时,老师教大家唱歌。当老师教大家唱儿歌时,他就在教室内大哼国歌。当老师教国歌时,他也大声哼国歌,不幸的是美利坚国歌,老师骂他崇洋媚外,他便不唱了。第二天又拿着勺子当话筒闭着眼睛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痞子的重要特征就是要比别人更无知,平子丝毫不知何为痞子,但当上了一个预备痞子。这便是:“痞子的都不痞,不痞的却很痞”的缘故。俗话叫“先天因素”。话说回来,当大家开始流行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农村小姑娘也哼哼《九百九十九朵‘月季’》的时候,平子也不唱歌了,无意之中遵从了一位诗人说的话:“存在的人必须言说,面对存在,又应该沉默。”虽然这个诗人不是痞子,至少不是文痞。这时,平子告别了幼儿园时代,老师将他的一些东西归还给了平子,包括两把勺子和五本圣斗士的漫画。多年后,已经成为正式痞子的平子才知道那时的他正处在他的黄金时代,而此时平子正在他的黑铁时代——高中的及格线上痛苦地挣扎着。
    进入小学后,平子因为有高年级痞子指导,渐渐走上全面发展的痞子道路,而且还懂得痞子就是介于良民与流氓之间的职业,所以有些进步。但是因为小学里的痞子(或自称痞子的人)大都是流氓,没有当痞子的资质,平子只得脱离痞子群体而另寻出路。因为年幼无知,在此期间无很大的造化,除了跟老师顶嘴以及与自己曾经的同伙斗殴外,只尝试过在期末考试作文里写一首打油诗,结果以语文考试不及格而告终。尔后,除了被平子爸爸狠狠揍了一顿以外,还因为上次打架被痞子同党报复海扁了一通,过早地结束了文痞的生涯。这篇诗的确不是痞子的风格,但日后有人经过改编,一不小心开了象征主义的先河:

“直立行走
你来自北京周口,
我来自云南元谋,
拿起一只毛茸茸的手,
轻轻地咬上一口,
猪肘,让我们直立行走。”

    平子后来想起,实觉好笑,实在不能把猪手和直立行走联系在一起,因为猪本来就是四脚着地,不需要有造成四肢不平等地位的动作。唯一解释得通的便是进饭店必须衣冠得体,且要直立行走,以示雅观。
    平子正式进入中学,也就是所谓锈气漫天的黑铁时代。初中,可以算是镀了一层银的黑铁时代,在其间平子终于学会了当痞子的三大原则,也就是:不违法犯罪,不侵犯别人的利益(偶尔一次也可以),不遵守无理由的规章制度;不打架,尽量少骂人,尊重老师,特别是教导主任,有错就改(自己认为没有错的,可以表面改,实际上不改);认真学习,专心听讲,争取做一个合格的文化人。其间,平子的文笔提高得很快,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文痞。一个人在学习时是不会有太多的是是非非的,即使是在学习如何当痞子,平子顺顺利利地进入了高中,尽管中考的分数很糟。
    平子有了朋友,这是令平子很高兴的事情。但是,朋友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一次平子受他的朋友之邀,晚上从学校溜出来,玩了大半夜,归来时被守门大爷发现,送到老师那里。
    “你们俩昨天晚上哪里去了?”
    “没什么,只是出去玩了一会儿。”
    “知道学校的规定吗?”
    “这……”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主意。”平子主动揽下了罪名。
    “对,是他,我说不去他硬拽我出去。”他的朋友说着,带着轻松的表情。
    “平子,你是不是非要当痞子?”老师气愤地说。
    次日,平子被校告。次月,平子主动要求退学。次年,平子因为救助儿童落水结束了其痞子生涯。
《无知者无罪》在几经重印后,于几天前又再次脱销,记得扉页上印着一句著名的话:“我是流氓,我怕谁?”可惜除平子外,没有多少人能真正读懂!

后记
    这是一篇很糟糕的小说,因为我不曾认识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