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成长的体验
这个故事是否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读它。
这个故事是否愉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否让你感动。
如果你准备好了要接受这个故事,就请点好一根烟,或是泡好一杯茶,和我一起开始全面回忆。
我的家庭本来很普通,可是当我父亲成为本省的一家政府背景的大公司的老总后,情况开始有了变化。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在八十年代后期,我们家的生活用我爸的话说是“达到了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每到暑假,总会有不同的人把我们全家请到南方去度假,那些父亲的朋友给我的利市往往是以千计。我那时爱做模型,于是总是用他们给的钱买各种价格不菲的进口模型,同龄人可望不可及的几百元一个的模型在我家堆的象山一样。有一次,他们请我和父亲去澳门,给我们几万的筹码,我和父亲一上午就输了个精光,但是确实很好玩。
那时我还很小,大概是上六年级吧,对很多事情都不懂,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的朋友这么慷慨,只知道他们希望得到父亲的贷款。这些事直到我18岁时,父亲被判刑,并成为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案时,才真正明白。
但是,那时的我不明白这些,在似有似无的记忆中,南方不算炎热的夏夜是我生命中最早的美好回忆。
由于生活的如此舒适,我从来就对学习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加上人也不算聪明,所以我的成绩打小学起,就是个笑话。我那时的理想是成为父亲那样的商人,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个惊世骇俗的想法了。我这人早熟,是的,在感情方面我似乎成熟的特别早。读到这里,大家也该松口气了,你们已经很接近这个故事的重点了。
我喜欢的第一个姑娘是我小学的同学,姑且允许我把这当作我的初恋吧。那个女孩长的很漂亮,是我的同桌,由于她是专业的篮球运动员(从小培养的那种)所以她的成绩也不好,我们就有了点同病相怜的意思。但是,后来随着她越来越高,直到超过了我的高度(我那时是班上第二高的男生,想想吧)我对她就没兴趣了。
初中时,我没有对女孩子动过心思,我那时喜欢的是和男孩子玩模型,以及一年一度的南方之旅。
中考结束的当天晚上,我坐飞机到了南方,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旅行,而是因为我以后将在这里读书。父亲见我对读书兴趣不大,便联系了一家罗依私立学校,也就是平常说的贵族学校了,我在这里先读三年的英语教学,然后就到加拿大的本部继续学业,这样的方式解除了家里对我前途的担心,也给了我一个自由的环境,可谓两全其美。
由于这里的课时安排据说是和加拿大同步,所以七月快过完时就开学了。开学那天简直是蔚为壮观,在这个偏僻的郊外,似乎所有有钱的中国人同时出现了,校园里到处是豪华的轿车,平时难见到的BENZ600就有三四辆,甚至出现了一辆劳斯莱斯,开学典礼上,我注意了一下,大概有两百个学生,实在不能算多,而我这个年级就只有50个人的样子。学校的条件确实是很优越,我和另一个叫阿奔的广东孩子住一间寝室,寝室宽敞明亮,从电视到电脑一应具全。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开学典礼上,一个女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的T-SHIRT,兰色的牛仔裤,在我众多浓装艳抹的女同学中显的格外显眼。仔细看她的面容,竟十分清秀,一瞬间,我的心里一阵激动,暗藏着兴奋,我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当天晚上,全班集中见面。她也出现了,原来我们年级就一个班,我和她同班。在我们精通英汉双语的美国班主任的主持下,大家一一自我介绍,我可每心思听,心里盘算的是怎么给她留点印象。轮到她介绍时,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象个无耻的街头混混一样,她正说着,显然是注意到了我,便停顿了一会,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当她的眼光和我强盗般的双眼对视时,我只感到后背一紧,如果当时有个镜子在手里,估计可以看到我的脸色就象猪肝一样。但是我仍硬顶着,没有将眼光移开,这样大概有几秒钟,她终于红着脸继续说,只是再也不向我这里看了。
那天夜里,我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彻底破坏了这十分重要的第一印象,原本可以表现的文质彬彬一些的嘛!不过我至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小桥,她父亲是家饮料公司的老板,那家公司的广告歌曲被全国的小朋友们传唱。
恩,小桥!
这个学校的生活真是十分的惬意,平时的课不多,又由于无须与高考接轨,课程五花八门。从家政到国际关系,从英语会话到神学祷告,不一而足。而且也许是考虑到我们将来会到国外生活,于是学校对于西方的节日一律放假,加上传统的中国节日,似乎一年四季都在过节,我们一个个过的不亦乐乎。摆脱了读书的噩梦,生活就象在梦里一样,有时闲下来便开始幻想自己将来在加拿大的发家史,自我甜蜜一番。
在这闲适的气氛中,似乎就象歌里唱的,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班上的男女们经过自由组合,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初具规模效应,大概有七八对的样子,由于校方无法在这方面对我们进行有效的管理,又或者是因为它将西方的性理念也继承到了这里,总之结果是使这里的人的性接触年纪比全国的平均水平高出了相当的程度。有的情侣经过与同室的人协商后便交换房间,结果使得那一对也搞到了一起,于是这种情况象传销一样愈演愈烈。到后来学校的STORE里开始公开出售避孕工具时,似乎也是水到渠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响,所以我对于现在有人在二十一世纪里将大学校园里出现避孕套售货机当作新闻,简直无法理解。
小桥没有男朋友,她的爱好是评剧,据说是她那里的地方戏,在班级的PARTY上,她常常为我们表演,我总是在她唱完后从凳子上跳起来,大叫一声“好!”震惊四坐,她便露出淡淡的微笑。后来看到周润发排的那个洗发水广告时,时间已过了很久,情况也改变了很多,每看一次都让我唏嘘不已。我总是夸张的表露我的情感,是希望有一天她主动来对我说。要我自己说?我哪有那个胆子!
当然,严格的讲我那时还是个孩子,爱情于我而言,尽管美好,却也不是阳光,空气和水。我经常在周末乘校车到市区里,买回最新款的模型,然后用假期完成。我做模型的工夫日渐提高。
我与同寝室的阿奔都没有女朋友,于是我也就无须换房间,晚上,我们常常在被子里听隔壁的叫声,笑作一团。平静下来后,我常静静的躺在床上考虑自己是否也应该有些改变了。
文/ 独来读网 摘自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