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有这么一种关系叫朋友,他不像亲人那样有血缘关系,但即使是一辈子的亲人,也许也成为不了一瞬间的朋友。所以我也说不清什么叫朋友。
我有一个朋友爱说谎话,其实他所说的算不上谎话,顶多是玩笑话,因为大多是开玩笑时说的。我们一直都劝他去当政治家,告诫他现在少说点留着以后长大说。可他不听,说现在是为了将来做练习。即使他说得再过分我们也从不和他过多计较,因为是朋友。
高兴时往往不太理智,常常作出与身份不符的事情。一次去朋友家玩,本是说玩电脑,但因人数太多,电脑太少,只得轮班倒,轮下的人可以去玩飞镖。飞镖把被我们挂在门上,虽初次玩技术不济,却有敢于尝试的精神。后来要走时,房主收拾飞镖把发现上面好好的,心想把子没被他们扎烂真是万幸。刚欲微笑送走我们拉门之际,忽发现门板已不堪入目,顿时脸色大变。可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句“以后小心些”。
后来我们登鼻子上脸,亲热变成了热血。那天我们打篮球,打到兴起之时就开始真打了,最后撩起衣服打。我的衣服也被我当成武器使用,不料我衣服扣子多,一失手打到对方脸上。因为是冬季,受一下打疼痛难忍。他脸被我打红一片,而且靠近鼻子一处被我的扣子划出一道血印。我手嘴无措,不知应该干什么说什么。只是傻傻的一个劲道歉,他却只是大手一挥“没事儿”。简单里包含着对朋友的最好诠释。
我一直以为朋友就是百分之百的包容。那日数学作业因前一天先建设城市,然后又去刺杀希特勒,没有顾忌到,第二天望着组长伸出的双手半天什么都递不上去。幸好数学课代表是我一挚友,较好通融。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汇报,人不知鬼不觉连我都会忘。的确他没汇报,也没拉我去见老师,只是问我知道不知道作业,让我补上。正如我所料当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晚上花了些时间补上。翌日早上数学课老师来后拍着桌子问我为何不交作业,我无言以对连口大气也不敢喘,怕老师让我大点声说。他站起来告诉老师是他没收齐作业,问我今天带没有,我忙把作业呈上。故事本该因此结束,可事情往往不像我们所想如此简单。他被老师叫去大骂一顿然后撤掉了数学课代表,他倒似乎没事,还扬言“数学课代表不过是收作业的”。我却远没有他那么轻松。
目标要实现时并不一定都会高兴,虽一直盼望如此,但它即将到来之时自己却不知所措还带着惊慌。这就像恋爱中的男女,双方都想结婚,却又都怕结婚后的家事琐碎。班里语文曾有这样一个活动:每人准备演讲稿题材内容不限,时间五分钟,不带稿。虽然只有短短五分钟的演讲我却准备了五天,稿子倒是不愁,可上台该如何却是一张白纸。很快是我了,前面一些人因碍于脸面或是紧张不愿上台便找诸如稿子没好等借口搪塞。我当时紧张不已,脑袋肚子屁股全身皆疼。可当我被全班响起的掌声和朋友们“加油”的话浸没时,一切不良的反应全部消失了,只有勇气和自信。
说实话这些事情都不大,对于生死之交似乎还差得老远,但这就像一篇完美的乐章,都只是由一些简单音符组成。
我们也常聚在一起说些心里话。记得最深刻的一次是九九年的国庆节,那次我们破天荒的放了七天假,正好我的朋友中一个人家里有两套房子,一套住一套空闲,我们四个人约定独自去住一天。虽然只有一天,但有幸赶上一个晚上可以闲聊。那天我们喝了一些啤酒,我们在此之前几乎没喝过,提出的人原来更是滴酒不沾。这时我才领悟到环境造就一切这个道理。我们喝的并不多,四个人总共喝了一听啤酒。也许我们并没醉,也许我们只是借醉说点儿平时不敢说不愿意说的话。那天聊得很晚说了很多,然后我们好象哭了,为自己的过失为自己的忧愁。很长时间以后我问他们咱们那晚说了什么,他们开玩笑的说“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我倒并不认为这是件坏事,不知他们怎么想。
这就是我所理解的朋友。我们有酸有甜有苦有辣,我们一起快乐过一起痛哭过。当你走在人生的道路上猛一回头,会惊喜地发现朋友在用那熟悉的眼神看着你为你祝福。而若你没有朋友,回首时看到的会是一片空白,一片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