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有一次说：“我不想说话了。”(“予欲无言”)其弟子子贡说：“如果您不说话，那我们怎么学习呢？”(“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孔子又说：“老天说了什么话呢？可四季照常运行，万物照常生长，老天说了什么话呢？”(“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对于这段问答，有人认为是孔子在实施启发式教育，调动学生自主学习的积极性，也有人认为孔子是在教导学生多向大自然学习，也许还有人认为这是孔子在实施“不言之教”的老子思想。其实这不过是孔子在劳累时表现出来的一种厌教情绪，不过是想休息几天，并为此找些借口罢了。

     笔者作为大学教师就有过这样的经历：有时一连三天上课，每天6节，真是讲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浑身疲软如泥，等完成任务以后，不要说再让我讲课，就是别人跟我说话也不愿答理了。

     每当这时，我也就想到了孔子“予欲无言”的真实含义：孔子说这话时，也一定是太累了吧！

     由此我又想到现在的大学教育模式：虽然我们讲了多年的教学改革，但满堂灌的课堂教学方法不少学校依然在用。老师拚命讲，学生拚死记，两堂课(目前各大学都实行两堂课连排)下来，教师和学生都疲惫异常。而效果呢，除少数精力过人且口才好的教师以外，大都不太理想。这种情况若再持续下去，恐怕将会有更多的人产生“予欲无言”的感觉了。

     当然，孔子也说过对别人“诲人不倦”的话。但我想，这话一定是他在尚未感到疲劳时才说的。如果他在自称“耳顺”的年纪时，还要连上两天课，我才不相信他真的会“不倦”呢！(作者单位：中国政法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