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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老师” 记全国教育系统劳模徐永清

作者(来源):[暂无]    发布时间:2001-10-08

  教师节,一个撩人情思的日子,山东省高密一中实验(1)班的同学们,在聚集全市数千师生的会场上,为班主任徐永清老师献上了一首心的礼赞《老师,妈妈》。全场为之动容。

  1978年,当过5年民办教师的徐永清终于走进大学的时候,已经是3个孩子的妈妈了。十年“文革”耽误了一代人,像她这种拖儿带女上大学的不少。两年后,徐永清来到高密一中任化学教师,一干就是20多年。

  我们的老师像妈妈

  “做老师的天职,就是至少得保证所有学生都是一个合格的公民。学生的失败是教育的失败,学生的成功就是家庭、社会和国家的成功。”徐永清指着一张与学生的合影说,“看这孩子壮得跟柱子似的,当时是体育生,现在是乡镇上的领导了,你真想不出当时他有多么调皮。”在她的教育观中,再后进的学生也只是“调皮”,而不是“坏”。

  徐永清说她可能天生就是当教师的材料儿,“在品质上、学习上,我是要求真严。但是不能治学生,连一闪念都不能有。其实每个孩子都是向上、向善的,千万不能把这个尖儿掐了”。在她心目中,城里来的乡里来的,高的矮的丑的俊的,文静安详调皮活泼的,上大学当工人回家种地的,都聪明都漂亮都是好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至于说学生有这缺点那毛病,就像小树上的枝枝杈杈,修理修理就是了。学生没缺点,那还要老师干什么?”

  “我们跟徐老师特‘铁’,朋友似的。除了在课堂上和正式场合,有时喊她徐妈妈,有时喊她哥们儿,总之高兴了就胡乱称呼。甭管男生女娃,想撒娇了就吊着脖子打提溜儿。”徐永清亲学生,学生也亲老师。

  从徐永清50岁那年起,毕了业的学生们又开始“强制”着给她过生日,在高密当地的、国内外能赶回来的,聚到一起总少不了那曲动人的《只要妈妈露笑脸》。

  徐永清在高密一中21年,当了19年的班主任。徐永清知道她有多少孩子,她能叫上教过的所有学生的名字。一个84级的学生,现在已经是某计划单列市教育局的处长了,去年来高密一中开会,在校园里从背后一把搂住徐老师,捂着老师的眼睛问:“猜猜我是谁?”徐永清说,我还不知道你?你是李家营镇晏王庙村的吧,你爹是叫什么吧,你小名是叫……“哎呀,徐妈妈!您饶了我吧。”学生赶紧松了手,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要管学生,但不做警察

  当老师要爱学生,但徐永清不做“保姆”;当班主任要管学生,但徐永清不做“警察”。徐永清班里的学生很自由,家不在县城的,星期六想回就回,不用请假,但是要在教室里的小本上签字并说明原因,以备老师晚上查铺时心中有数。刚开始,有些学生以为徐老师还能天天去查?不写名字就溜之乎也了。岂不知徐老师查宿舍是雷打不动的,谁在谁不在一清二楚。悄悄溜走的学生就红着脸去解释。徐老师也不多加批评:“你想回家没错儿,而且也肯定有回家的理由。不过下回别忘了写下名字,免得我查铺时见不到你担心。”就这么一句,谁还好意思再悄悄溜走?

  “我们的徐老师有一套润物细无声的方法,就是让我们自己感悟、体验。”1996年下学期考试前,徐永清特意读了一篇文章叫《震撼人心的一跪》。讲的是某高校的一名外籍教师,发现学生在考试中舞弊后,当场就按中国的最高礼节给学生跪下了,说他宁愿自己的学生学业不及格,也不要弄虚作假不诚实,欺骗别人、欺骗自己。

  《震撼人心的一跪》给同学们的震撼是巨大的。第二天,几个班委找到徐永清建议:这次考试,能否给我们一个机会,在咱班里试行无人监考?徐永清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同意,你们自己去向学校申请。”喜出望外的班委们将全班同学签字的倡议书送到学校,马上得到了批准。整个考试过程中,全班50多名同学沉浸在一种神圣的氛围中,考纪前所未有的好。“我们把自己的人格、品质推上了人生的考场。我们赢了。”一位学生在日记中写道。

  “老师,把咱们的班委废了,重新民主选举怎么样?”几个“布衣”学生也想参政议政了。徐永清故作严肃地问:“先废了班委,由谁来主持选举呢?”“布衣”们显然早有准备:“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团组织不就是党的助手和后备军吗。我们对团支部在青年团员中的号召力有着充分的信心。”按照完备详尽的竞选方案,竞选者闪亮登场,为什么要竞选、当选后有什么施政举措、怎样抓学习抓纪律帮助“后进生”,从宏观调控到微观管理,讲得头头是道……此时是在高三上学期末,有许多老师捏着一把汗:高考前这么闹“改革”,不影响升学吗?结果是:56名学生中有45名上了本科,北大、清华、同济、北方交大都有。

  从此,在徐永清的班里,由班主任老师指定的“终身制”班委会制度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常委监督下的班干部轮流值班制。

  “无事可做的班主任”

  高密一中有个叫得很响的“中学生自我锻造工程”,每年的十几项活动,大到艺术节、体育节,小到队列广播操比赛、“五四”演讲比赛、“十佳百优”中学生评选和优秀作文、作业展评,都是通过学生招标竞标举办的。每逢这些活动,徐永清班里的学生都要成立一个临时组委会,庄重完备得就像申奥一样,在全校班级中最活跃,拿奖最多,可是她也最清闲,是出了名的“无事可做的班主任”。

  1998年教师节,徐永清被授予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称号,应邀到省城参加庆祝活动。行前,学校已经决定这年度的队列广播操比赛由各班学生竞标,自行组织。有位老师就跟她开玩笑:“行了,这回老师和学生都歇着了。”徐永清也打趣道:“这回我歇着,过几天就该你歇着了。”果然,她从济南回来后,这位老师告诉她,你还真神了,你班孩子们的招标答辩水平之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震住了所有的评委。

  徐永清的班主任当得很累,也很轻松,她只是在必要时适度“介入”。因为班里的常务班长等于班主任,值周班长等于班长。就连“调皮”学生也有自己的组织——“自律委员会”,最调皮的学生担任“委员长”。短短的高中生活,学生们什么都体验到了。

  就这样,学生们在“妈妈老师”徐永清的培养下一天天长大了。(现代教育导报记者 张庆亮 本报记者 姜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