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冷静下来一想后,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涌上心头。尤其对于其母尚爱兰因后继有女的赞许、欣慰和自得,我是大不以为然的。在我看来,早熟决不是什么好现象,至于母女俩奉为圭臬,甚至搬出张爱玲的观点做幌子“成名要趁早”,后来又“发扬光大”的论点“早熟的苹果好卖”就更荒唐。在我看来,人的每个年龄段应该具有与其成长相符合的特点,儿童时期就应该天真烂漫、活泼。少年期就应该好奇而富于幻想,青年期就应该愤世嫉俗并确立自己的人生观,中年就应该淡定从容,成熟稳重,老年就应该豁达开朗,洞悉世事。“人一结婚,不出5年,男的就不敢仔细地完整地看自己的老婆了,即使看了,也不会仔细看第二遍。然而,我找男朋友,是大大地有标准的。要富贵如比哥(比尔·盖茨),潇洒如马哥(周润发),浪漫如李哥(李奥纳多),健壮如伟哥(这个我就不解释了)。”
做为自序出现的这段文字,谁能想象出这是个孩子的口吻?早熟的苹果、早熟的茄子、豆角是有可能好卖,但是,我们决不能忽视这些早熟品种本身的品质如何。
在农村,大家都知道早熟的瓜果蔬菜一般味道极差,其口感远远比不上正常季节上市的品种。不管是从外形,颜色,口味和产量来说,早熟的品种远远不能同正常季节的时令品种相提并论。更不必说“好卖”是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上:通常,由于早熟的品种外观形状、颜色、口感都很差,所以很难卖上一个好价钱,所谓的好卖,不过是低价贱卖以让人换一次口味而已。
尚爱兰现在无疑就在给蒋方舟添加过多的化肥,以使其尽早成名。种过棉花的人都知道,棉株有一段时间会往上疯长而结果很少,这时,农民们一般要用“矮壮素”、“缩节胺”来控制,让棉株缓慢长高或停止往上长而多结一些棉桃。我觉得作为母亲的尚爱兰,最应该做的应该是类似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