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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罚学生在美国

作者(来源):[暂无]    发布时间:2000-08-30

    为了弄清D.C.公立学校体罚学生的真实情况,《华盛顿邮报》曾花了不少气力,但收效却不尽如人意。据该报报道,其记者在调查中发现,在许多体罚学生的案例中,牵涉到了人身伤害。受害学生承认确有其事,但他们没有给警察打电话。一些学生家长和教职工说,事发后,他们向警察和儿童保护组织通报了情况,但他们没有派人来调查。在《华盛顿邮报》的再三询问下,警方派出了侦探,开始对其中3起他们原先已经知晓、但未采取行动的案例进行调查。

      奥斯卡·麦加阿今年11岁,正在华盛顿西北区的林肯中学上学。他说:“去年10月的一天,我正在教室间的走廊里走,突然,一个女孩猛推了我一把。我准备回敬她一把,可是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砰’地一声开了。一位老师手提木把扫帚冲了出来,不由分说,用扫帚把狠打我的腿部,然后是我的后脑勺,打得重极了。这还不算,老师还扇了我好几个嘴巴。”

      《华盛顿邮报》的记者打电话核实此事,老师不在,留言请其回话,也音讯皆无。但这位老师给华盛顿教师协会发了一份书面声明。在声明中老师说,她来到走廊时,亲眼看到那个男孩儿正“不合适地”触摸女孩儿的胸部和屁股。奥斯卡否认这一点。

      教师协会会长芭芭拉·布洛克介绍说,虽然在学校的安全报告里详细记录了事情的原委,但这位老师在声明中却只字未提她用扫帚把打学生的事。

      “那天,奥斯卡回家时,两腮红肿,后脑勺上还有一个大包。第二天,他的嘴肿得张都张不开。随后,他去了医院。”奥斯卡父母伤心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形,“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我们的一个朋友给警察打了电话,但没人搭理。事后一个月,学校的调查人员来到我们家,只浮皮潦草地问了问事情的经过。”

      “那位老师不应该干这份工作。她没有能力管理孩子。”奥斯卡的妈妈忍不住内心的气愤说。

      在华盛顿东北区的埃默里小学里有一位10岁的小学生,名叫特里斯顿·威廉姆斯,他有和奥斯卡一样的遭遇。

      特里斯顿说,去年,他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接连3次受到体罚。“第一次发生在学校的体育馆里,当时我正看一场棒球赛。一位老师说我讲污言秽语,还向她扔东西。于是,她就把我拖到楼下的一张桌子旁,摁着我的脑袋楞往桌上碰,她还用指甲往我脖子的肉里抠。我的头上、脖子上都流了血。

      “几天后,我又被另一位老师叫到办公室,说是要对我进行考试。可我一点都没想到,我一进办公室,那位老师便操起一把大尺子,在我的胳膊上、手上、鼻子上狂打一气。我疼痛难当,大哭起来。

      “最后一次是因为我和老师顶了几句嘴,那位老师便拧我的胳膊,并抓破了我的脸。”

      校方的安全记录引述了其他证人的话,其内容和特里斯顿所述一致。特里斯顿的妈妈认为,她的儿子可能行为失当,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儿子应该挨揍:“我已经警告我的儿子,见了老师要备加小心。说话注意,行为检点,不要和其他同学打架。”惹不起,但躲得起。特里斯顿一家现在搬到了马里兰州的塔科马帕克。

      教师体罚学生,学生对教师提出控诉,这样的例子在美国的确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寻得一大把。但最终能进入司法程序,有板有眼地立案审理,然后给受害者相应的补偿,或讨回公道的说法,又的确如大海捞针,寥寥无几。原因何在?律师们说得很轻松,道理也很简单:体罚造成的伤害与高昂的诉讼费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科里·耶茨的妈妈属于办事相当执着的那一种人。儿子受了伤害,她来回折腾了好久,硬是坚持把这场官司打了下来,最后得到1.3万美元,作为她儿子“双眼铁青、嘴唇淌血”的赔偿。遗憾的是她只得到了一张“空头支票”,至今还没见到一个子儿。

      科里·耶茨今年才10岁,就读于华盛顿东南区的麦戈尼小学。他向记者讲述4年前他6岁时受到的体罚经历:“一天中午,我正在学校的饭厅里吃午饭。我的老师艾里森·约克说我‘试图向她扔橘子’。回到教室后,约克老师将我的双手倒剪在背后,对班里的其他同学大喊:‘来呀,揍他。’同学们冲上来,有的用拳打,有的用脚踢。我没办法,只剩下哭的份儿。”

      警察接下了这个案子,约克被判“轻罪”,校方也开除了她。但在法庭上,她拒绝承认曾让其他同学打科里,而且对判决也不服,目前正忙乎着上诉。而经过这一事件的打击,科里的精神受到严重刺激。

      美国自诩为法制社会,事事都有章可循,但在体罚学生这件事上,教师们却认识不足。就连布洛克也毫无顾忌地讲,在体罚学生的案例中,“大多数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