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教育工会副主席 张宏遵
今天研讨的主题是道德建设问题。江泽民总书记“以德治国”重要思想的提出,具有深远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必将对国家的长治久安和国民素质的提升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其实,道德建设不是一个新话题。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重新确立的党的基本路线所规定的奋斗目标,是建设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其中“文明”就包含了思想道德建设的内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央曾两次召开专门会议,就精神文明建设作出决定并颁发文件,这说明党中央一直把思想道德建设放在党的建设的首位。我们从邓小平理论以及党的第三代领导集体的治国方略中也领悟到,社会主义现代化是包含了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的三位一体、协调发展的宏大社会系统工程。小平同志讲,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江泽民同志讲,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我们也可以补充一句:愚昧也不是社会主义。所以,道德建设实际上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
江泽民总书记在继提出“三个代表”之后,又提出“以德治国”的思想,这是从我们国家的现实社会、政治生活中概括提炼出来的,具有极强的现实针对性。中国是一个具有德治传统的国家,历代圣贤都崇尚德治。但如此鲜明地提出“以德治国”,这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我们从江泽民总书记“代表先进思想文化的发展方向”的论述到“以德治国”方略的提出,可以领略到其内在的逻辑联系。
道德建设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正如同布帛粟黍一样,是须臾不可缺少的东西。一个文明的、理性的民族,是世界的福祉;一个野蛮的、自私的民族,是世界的灾难。
教育事业是一个民族最根本的事业,师德建设又是教师队伍建设最根本的建设。教师队伍的师德状况如何,将影响到亿万青少年的素质乃至整个民族的素质。可以说,师德兴则教育兴,教育兴则民族兴。
道德建设离不开道德教育,学校在整个社会道德建设中的地位和影响是其他教育不可替代的,教师的师德水平在育人工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师德建设所涉及的问题很多,比如师德建设的重要性、紧迫性问题,师德建设的难点、热点问题,师德建设的规律、条件问题,师德的判断标准和评价体系问题,以及师德建设中的继承、借鉴和创新问题。当然,从更高层面上讲,还有德治与法治的关系问题,以德治国和以德治吏的关系问题,等等。我们愿意聆听各位专家的教诲。
“以德治国”——对儒家德治思想的扬弃和改造
北京大学教授 魏英敏
我认为,江泽民总书记“以德治国”的重要思想,是对中共中央1986年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决议、1996年关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若干重要问题的决议中有关道德建设思想的重大发展。“以德治国”与“依法治国”并提,提高了道德的社会地位,有利于全社会加强道德教育,加强道德对国家、社会的管理。
法与道德同为统治阶级管理社会、治理国家的手段,两者本来就是相辅相成、互相补充的。法是最低限度的道德,所谓“底线伦理”;道德是不成文的法。两者的区别在于,法律是外在于人的他律,是社会公共意志的反映,诉诸于强制的手段加以贯彻执行;道德则是人主观的一种自律,是人主观的自我立法,它是诉诸于良心的省悟与社会舆论的教育来推行的。
中国儒家有以德治国的思想,但江泽民同志的“以德治国”与其不是一回事。区别在于,儒家主张道德至上,认为法是治标的,依道德治国才是治本的,德治高于法治。儒家过分夸大了道德的作用。事实上,历史上没有哪个朝代是单纯以德治国的,而几乎都是德、法并用。江泽民同志讲“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虽是并提,但侧重点不同。“依法治国”是依据的“依”,以德治国,则是用以的“以”。这里明显地表明,这个“法”不只是手段,也是目的,即建立一个法制的国家;而“以德治国”中的这个“德”字,就只有手段的价值。道德以法为后盾,没有法的道德,是软弱无能的,离开法制的德治,将是苍白无力的。我个人认为,“依法治国”是“以德治国”的基础,脱离“依法治国”讲“以德治国”是荒谬的、行不通的。舆论宣传上应该把握这个界线。现代化国家的模式必须是法制国家,我们还是要突出法治,在法制的基础上讲德治。江泽民总书记用了两个不同的“依”和“以”字,表明他对儒家以德治国的思想采取了扬弃的态度,是批判的继承,革命的改造。
关于教师队伍的道德建设。目前教师队伍的职业道德存在着一些值得重视的问题。比如不爱岗、不敬业,社会兼职太多,边作生意边教书;重智轻德;有些人行为不轨,收受贿赂帮学生作弊,打骂学生;教育商业化,卖文凭;等等。我认为,加强师德建设应提出教育伦理几条基本原则,即:爱的原则,爱学生、关怀学生;平等的原则,师生人格平等,不得歧视差生;公正的原则,公正对待每个学生,给他们以应得的信任与教诲。此外,应特别注意几项规范:第一,热爱教育,忠于教育事业;第二,传道授业结合,教书育人;第三,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第四,尊重同仁,相互支持。
正人先正己 教师做表率
清华大学教授 钱逊
江泽民总书记把道德建设作为治国方略,提出“以德治国”与“依法治国”并举,意义十分重大。
关于道德与法律、德治与法治的关系,我个人认为,很难说二者谁是谁的基础。道德本身既是手段,也是目的。人类文明的发展,从根本上说是人的发展。人的全面发展是我们的理想,而其中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人的道德素质的提高,这种素质是随着社会发展不断发展的。为社会培养道德健全的、有高尚人格的人,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因为没有道德,人就不能称之为人;只有技术,人就成了工具。当然,依法治国是我们的根本原则和目标,我们要把中国建设成为高度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法治国家。因此,我认为“道德”与“法制”两者要并提。
“以德治国”作为治国方略,不只是对百姓进行道德教育,它首先是对治国者、领导人提出的要求。领导人要做人民群众道德的表率,“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领导者不能以身作则,对百姓的教育就不能有效。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领导者自身不正,下面风气就会歪。所以,行政道德的建设或者叫“官德”的建设,是“以德治国”的关键问题。
怎样看教育在“以德治国"中的地位和作用?我认为,学校在“以德治国”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教育是道德建设的主要手段。道德教育无非3个途径:家庭、学校、社会。三者中学校教育处于中心位置,是整个道德教育体系的核心和主干。学校不仅应该为现代化建设提供各类人才支持和知识贡献,而且也要为社会道德建设提供精神支持,为移风易俗作出贡献。各级各类学校在培养各类专门人才的同时,都应该以“四有"新人为自己的根本培养目标,成为道德教育的基地;要按照“以德治国"的要求,改革学校的德育。
教师的根本职责是要对学生进行做人的教育。在培养目标问题上,清华历史上有过两个很有名的提法,一个是要把学生培养成“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君子,一个是说学校是工程师的摇篮,要培养红色工程师。这两个提法反映了两个不同时期的教育思想,在学校教育中都起了积极作用,但又都有不足。培养君子,突出了对学生的人格教育,但没有反映清华的特点;说学校是工程师的摇篮,以工程师为培养目标,反映了清华的特点和时代需要,但没反映出教育要培养健全人格这一根本职责。我们今天应该把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
每一位教师都应该把道德教育当成自己的神圣职责,真正成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这一点上,高等学校可能不如中小学。许多教师只关心专业知识的传授,没有把教学生“学会做人"纳入培养目标和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这个问题不解决,说师德建设就是空话。教师一定要在这一点上有个自觉,并要有这样一个观念:正人先正己,作学生道德的表率。教师应该自觉地认识到,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对学生产生或好或坏的影响。教师这个职业的道德要求应比一般人的要求要高,否则他就无法担当起“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职责。
以德治校 以德修己 以德育人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许启贤
真正做到“以德治国”,需要社会各方面认真扎实地开展一系列工作。
从教育战线来说,落实“以德治国”,就要以德治校、以德修己、以德育人。
当前教师队伍师德状况总起来看是好的,但是也要看到,教师队伍中也有一些人敬业精神淡漠,讲实惠,讲索取,不愿多作一点奉献;有的人贪图享受,备课不认真,不愿到学生中了解情况;还有的人甚至道德堕落,打骂学生,弄虚作假,剽窃他人学术成果。“己身不正,焉能正人”?这种情况下,加强师德建设尤为重要。学习江泽民同志“以德治国”的重要思想,对于广大教师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师德。
第一,教师要以德修身。汉代学者杨雄说:“师者,人之模范。”江泽民同志再三强调,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作为一名教师不修身怎么能行?当前师德教育特别要强调树立远大理想,热爱教育事业,全心全意为党的教育事业作奉献,要努力克服个人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等不良思想的影响。
第二,教师要以德育人。以德育人,是教师对社会应尽的道德义务,也是教师对社会作贡献的主要内容。能否自觉地做到以德育人,是衡量教师道德水准高低的重要标志。古今中外的教育家都十分重视通过教书育人达到以德育人。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请你记住,你不仅是自己学科的教员,而且是学生的教育者、生活的导师和道德的引路人。”
如何以德育人?根据江泽民同志的一系列讲话精神,就是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全面推进素质教育;要用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思想,即素质教育的灵魂教育学生;要爱护和保护学生的探索精神和创新思维;要努力克服重业务、轻政治,重智育、轻德育,重理科、轻文科,重理论、轻实践,重教学质量、轻教育质量等种种不良倾向。
第三,要把遵守师德同遵守其他领域的道德结合起来,同遵纪守法结合起来。作为一名教师,不仅在学校里要有师德,而且在社会生活领域也应该成为遵守社会公德、家庭美德的模范,成为遵纪守法的模范。这也是作为一名教师应有的品德。
教师的首要职责是教学生做人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周之良
加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对各行各业都是十分重要的。学校更是责无旁贷。培养青少年具有高尚的道德品质,是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基础工程。
现在教育工作中有个值得注意的倾向,就是“见物不见人”。领导者忙着抓硬件建设,忙着教学生掌握知识技能、考试方法,却不大重视教学生学做人。这是不符合素质教育主旨的。教育应以人的发展为中心,以育人为目的。人的发展,首先是思想道德素质的提高。这一点,不仅教师要明确,也要让学生明确。现在不少人认为,上学就是读书学知识,掌握谋生手段,而不知道还要学做人。
教师的首要职责是引导学生学会做人,做有德之人、有为之人。人生两件事:学做人,学做事。青少年固然要学习掌握知识技能,学会做事,但更重要的是要学做人,学做有德之人、有为之人,这是更带根本性的。所谓“人才”,首先得是堂堂正正的人,因为科学技术本身带有一定的工具性,它受人的支配,它为什么目的服务,能够在社会上发挥怎样的作用,完全取决于人,取决于人的思想道德状况。人如果没有良好的思想道德的引导和保障,或者根本无法攀登科学高峰,或者掌握了一定的知识技能但不能够为人民服务,甚至有可能用它来危害社会。因此,教师引导学生学会做人,是学校工作中根本性的、基础性的工作。这里,我要呼吁强化德育,改革政治课。现在的政治课离生活太远,我不赞成把德育搞得过于奥妙。
教师教学生学做人,首先自身得会做人。教师的言传身教是青少年思想品德形成中的主导因素,加强师德建设是加强学校德育工作的关键之一。人民教师区别于教书匠的根本,就在于他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他有育人的理想。做学生的人生导师很难,教师自己的人生层次要较高。古人说过,“经师”易得,“人师”难求,优秀教师在学识渊博、教学得法之外,还有更高的追求,这就是以育人为理想,以塑造人的美好心灵为己任。这是没有功利目的的,是完全出于对社会、对学生一生负责的责任感。能承担如此重任,首先在于教师要做有德之人、有为之人。现在我们的教师队伍中教书匠还比较多,因此,师德建设首先要明确为师的首要职责是什么。
我看师德建设
北京理工大学教授 杨东平
现代社会的教育作为社会文明的源头,学校作为人伦教化最重要的正式机构,对于端正社会风气,提升社会文明,具有重要意义,教育界因此素有“净土”之谓。为人师表的教师群体于是成为衡量社会道德的标尺之一。
尽管我国一直非常重视学校的德育,但毋庸讳言,当前在校园文明、校风学风和师德建设上仍存在不少突出的问题。在实际的教学过程中,学校人格养成、人伦教化的功能正在日趋式微,在培养学生做人和做事两方面,实际的重心无不偏斜到后者。学校教化功能的式微是一个世界性的话题,在我国却有着独特的路径和原因。这一过程并非自今日始。在我看来,有3个比较重要的原因。
一是在学校教育中,长期以政治教育代替道德教育,这对中小学生基础文明养成的负面影响很大。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青少年不仅与中国源远流长的传统道德隔绝,也与人类历史上灿烂的文明成果——人道主义、人性之美、人类之爱隔绝。这种政治教育与道德教育是相互冲突的。于是,当狂热的阶级仇恨和个人迷信被煽起后,平时温和驯良、循规蹈矩的中学生似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无法无天、丧失人性的红卫兵。时至今日,以政治教育取代道德教育的情况仍然存在。对中小学生进行马列主义、社会主义教育,在大学生中开展“人走关灯”、“便后冲水”的“修身教育”;在成人中进行不说脏话、不随地吐痰的倒错仍然十分普遍。近年来,学校德育的内容虽然已经由政治理论扩大至心理、法律、职业道德等,但仍然比较狭窄单薄。
二是应试教育的现实使中小学教育产生严重的畸变。应试教育在将面向所有儿童的义务教育,变为筛选出少数升学苗子、淘汰大多数人的选拔性教育的同时,将以树人、育人为旨的基础教育沦为一种高难度和高度工具化、技术化的训练,从而完全背离了“教育”或者“教学”的宗旨。应试教育的现实明确影响了社会风气和价值观念,只重智育和分数,较为忽视人格养成和道德发展,不仅是一种普遍的学校行为,也成为许多家庭教育的现实。据1995年零点调查公司参与的“世界公民文化与消费潮流调查”,中国国民的价值观与其他国家明显不同。各国公众认为,最重要的价值是讲究礼貌、责任感、宽容和尊重别人;而中国公众最重视的价值依次是:独立、学识和讲究礼貌;对责任感、宽容和尊重别人、与他人沟通等的重视程度远远低于其他国家。只有略多于50%的人认为,教育孩子讲究礼貌是重要的;只有30%强的家长重视培养孩子的责任感,处于世界各国中最低的位置;同样,只有不到30%的中国人重视容忍和尊重别人,比世界平均水平低约10个百分点。这表明,文明礼貌的养成在今天中国家庭中处于相当次要的位置,素以重视道德、礼貌、人伦关系著称的中国传统文明,经过长期的流失和演变,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三是教师队伍素质问题。在教育长期积贫积弱的背景下,学校既难以吸引到优秀的人才,也难以对教师进行高标准的严格要求,出现了教师队伍素质和职业声望下降的现象。各地不断被曝光的教师凌辱学生的“校园暴力”事件,固然有各种复杂的原因,但也从一个侧面暴露了教师素质方面存在的问题。随着近年来教师重新成为具有吸引力的职业,当前提高教师队伍素质和加强师德建设、重建教师的职业形象和社会声望适逢其时。
在“以德治国”的社会环境中,改进学校的德育和师德建设,我认为应当重视两个问题。一是要开启新的道德资源。首先,应当继承和开放我国传统道德教育遗产。儒家道德教育资源能够经现代性转化,与现代社会生活合拍,已经为新加坡等亚洲国家和地区的学校教育所证明。经70年代末的拨乱反正之后,我们虽然恢复了
孔子、孟子应有的历史地位和学术地位,但为国人喜闻乐见、易于接受的中国传统道德资源仍然没有进入中小学教育。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当从中国国情和现实需要出发,进一步解放思想。同时,需要重温五四时期的教育文化,使教育民主、师生平等、儿童中心之类现代教育ABC重新成为学校教育的常识和基本价值。此外,面向未来的道德伦理建设,还需要增加诸如科技伦理、环境伦理、国际理解教育等新的内容。
二是要将师德的养成纳入制度建设的轨道。当前一个严峻的问题是防止社会腐败对教育系统的腐蚀和蔓延。权与学、钱与学越来越紧密的结合与交换,正在造成日渐猖獗的弄虚作假,以及官本位对教育、学术领域的侵蚀。令人触目惊心的高考舞弊、假文凭泛滥,已经成为一种社会公害;真文凭中也有许多虚假成分,造成文凭、职称的“贬值”。近年来,屡见报端的大学教授剽窃事件,除了1997年华东理工大学的胡黎明被查处通报,其余大多没有下文,甚至仍然委以重任。这就暴露了我们在教师管理制度上的薄弱和漏洞。对于学者剽窃行为,在我们的教师法、有关制度条例中,似乎缺乏严厉的惩处规定。高考舞弊屡禁不止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处罚太轻。我国目前的处罚规定,主要是针对作弊者本人;对监考、组织考试等相关人员的责任,规定得相当笼统和模糊,只是“视情节轻重给予行政处分”。显然,仅仅重视个人修养,仅仅要求教师自律是不够的,必须高度重视关于师德的制度建设。师德的普遍提高必定要依赖一种良好的制度。 师德:惟其难而更显高尚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 王生平 以德治国不能直接产生钢铁和粮食,但能生产高素质的人。所以,它是一个很重要的社会任务,在某种意义上比某些硬件更重要。也可以说,道德建设在某种程度上比法制更重要,风气的影响不可低估。因此,江泽民总书记及时提出“以德治国”,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学校是培养人的,培养什么样的人?“文革”前是老实、厚道、羔羊式的学生;“文革”时是造反、斗争、带刺带角的学生;市场条件下,前“文革”式、“文革”式还存在,又滋长了“经济人”的向度。历史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教师培养人能排除历史、社会的惯性和压力而单独行“师德”吗?所以,教好书、育好人,是挺难的。这不是学生出的难题,而是社会历史给定的困境。在这种情况下,搞好师德建设就非常之难,同时也正因其难而更显其高尚。“为人师表”实际就是牺牲精神。学校在社会的大环境中开辟出相对好的教书育人的小环境,是本事;好的学习环境中以高尚的师德培育新人,那就是教师的光荣了。因此,我认为,国家、社会、学校可以对教师提出要求,教师也可以给社会提出要求,教师也是人,也要生活,而且教师难以改变社会生活、价值取向。国家和社会应该给教师育人创造较好的条件。 坚持“师德高品位” 北京十一学校校长 李金初 作为校长,贯彻落实江泽民总书记“以德治国”的思想,就是要以德治校。以德育人,是教育的根本方向问题。师德建设,是教师队伍建设的根本。基于这一认识,我们自80年代末以来,就提出“师德高品位”作为教师队伍建设的首要标准。教师在学生面前的一切行为都应视为教育行为,都具有示范性,因此,教师应该成为学生的榜样。为此,学校制定了严格的教师行为规范,实行师德一票否决制。针对青年教师师德方面问题较多的现状,我们特别注意对青年教师进行人生观、价值观的教育,增强他们的责任感,培养他们艰苦奋斗的精神,并在招聘青年教师时特别强调思想政治素质,采取“党员优先招聘”的原则。学校狠抓党团组织建设,全面开展“党员一面旗”活动,推出“优秀党员十佳”作为旗帜,不断壮大党员队伍,现在教职工中1/3为党员。通过普遍开展以党员为骨干的群众性思想政治工作,建立起党、政两个系统的思想政治工作网络。严格的要求,经常性的教育,使教师们能自觉地表现出较高的师德风范,得到社会的广泛赞誉。 以德治校,校长必须以德服人。我的体会是,校长仅以职权管理学校是不够的,真正树立起威信,必须是以德服人。教师要成为学生的榜样,校长要成为教师的榜样。要求教师做到的,校长自己要先做到。 育人为本 以德治校 北京第二实验小学校长 李烈 以德治国,突出了以人为本的思想。落实到学校,就是要以德治校,学校要以德育人。对教师的师德要求,我们提出“以爱育爱”的口号,要求全体教师努力为孩子创设一个充满爱意的成长环境,让每个孩子都感受到老师的爱。我们帮助教师做到“四有”——有对学生爱的情感:师生间建立“人格上平等,情感上相融,思想上交流,活动中和谐相处”的互爱情感。有对学生爱的行为:教师对每个学生的爱,应该体现在教育教学行为上,主张教师用创造性的工作,把爱播撒进每个孩子的心田。有对学生爱的能力:教师对学生不仅要有爱的情感和爱的行为,还要有正确的教育思想和教学方法。有对学生爱的艺术:赞扬是爱,批评也是爱,教师对学生的施爱是一门艺术。教师要努力探索、掌握爱的艺术。
加强教师队伍的师德建设,还有一个吸引优秀人才当教师的问题,要建立一种机制,把真正德才兼备的人才吸引到教师队伍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