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很提倡独立，学生们在课前自己阅读，为下一堂课预习。上课时老师是更深一步讲解，或是抓重点、难点。作业有时往往需要学生自学一些东西。讲课时老师们更像是在对学生们说话，速度快，也很少重复。在北大我感觉老师们态度很认真，讲得很清楚、详细，学生们在课堂上能学到东西。虽然也有自己阅读的成分，但比哈佛的量少。老师们把重点、大纲列出来，学生们可以自己研究细节。
选课在哈佛比较自由，生化的几门基础课一般在2—3年中完成，但时间和顺序没有太大的约束，比如说生物化学可以在有机化学之后修，或同时与有机化学修，物理、微积分可以在一至三年级中选修，所以哈佛只有生化系，没有一个固定的班。我们这级生化系大概有230多人，在基础课后我们可以任意选择高等生物、生化、数学、物理、统计甚至计算机课———有许多不同的路，完全按照个人的喜爱，同时大部分生物本科生从事科研工作，在教授或研究生指导下自己做一些小科研项目或帮他们做试验。我们在课堂上的知识几乎和科研是分不开的，甚至有的教授提倡“现学现用”、“干中学”。所以生化系的学生往往基础知识不是很扎实或全面，但在研究方面很精通。
我没有在北大参加试验，但课堂上谈论试验的成分比哈佛少，而且往往作为课本知识来学。在哈佛我曾上过一门发育生物学，全部由设想、试验结果一步步推到最后的结论；在北大往往是先讲结论，然后再讲是怎么证明的。这样的好处是我能更清楚地明白试验是在干什么，但坏处是我往往没有亲自动脑去想试验结果的含意便接受了结论，我想可能是因为哈佛重点在科研上，所以总把学生们当做科研家待。在其他方面，哈佛与北大很相似，学生们很活跃也很骄傲，课外活动很丰富，但学习压力也很大，尤其是学理科的学生。生化在哈佛也是一个竞争力很强的专业。我的总体感觉是北大的生化本科生理科底子比哈佛的学生要扎实很多，但哈佛的生化学生的试验与独立探索能力要高———但两校的同学都一样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