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高考语文试卷比较分析(三)

湖北·姚文革

四、作文新领域

       60分作文是历年高考语文的压卷之题，是对考生思想水平、思维水平和语言运用能力的综合考查。因此，高考备考对作文是一方面常抓不懈，一方面又在分析历年高考作文的走势的基础上进行有针对性的集中训练、重点训练，临考复习则似有瓮中捉鳖之意。虽说命题者一再挖空心思出新招“反宿构”，防捉题，但转来转去，其实并未跳出自画的几个圈圈，即：在能力考查方面，单项写作重描写，整篇作文议论文多；在形式上，一小一大供料作文多，在写作立足点上，涉及社会动向、科技发展少，关注传统、学生自身多；在思维要求上，轻形象思维少想像创新，重逻辑思维多理性分析。总之，是单项考查多综合考查少，限制性强开放性差，传统性强时代性差，群体性强个性色彩差。考查说明、记叙能力，材料由一则变为多则，由事件材料变为现象材料，表达上由引申性议论变为评述性议论，但基本轮廓并未改变。所以，备考作文虽说难有将作文之“鳖”生擒活捉之事，但都感到高考作文年年总在意实之中，似曾相识。因而作文应试盛行，“新八股”走势，也难怪一些考生“风声、雨声、读书声，偶尔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可不关心”。这样，故作老练，无病呻吟，言之无物、四平八稳、暮气沉沉的高考作文所见之多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桎梏思维、脱离时代的作文是没有出路的。如何契合文章的本质属性，又能充分发挥考生的写作水平，’99高考作文命题作了一个有益的尝试，为高考作文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虽说它也提供材料，限定写作范围，但又尽量大限度地开放，留给考生一个广阔的自由驰骋的空间，鼓励考生大胆想像，自主创新。尤其是注重创新这一点是前所未有的（为了突出落实这一点，在评分操作上，内容和表达两项加分幅度分别从前两年的1-3分提高到1-5分），指明了一种育人方向。这样的作文题虽让人始料不及，但却引发了考生极大的写作兴趣，做到了“人人有话可说”的同时，又使很多知识涉猎广泛、思维品质优秀、语言表达灵活的考生崭露头角，脱颖而出。他们自由挥酒，写出了许多优秀的作文。从文体来看，有童话、神话、书信、通讯、科幻故事、议论文、散文；从观点来看，对“移植记忆”有赞成的、有反对的，有一分为二谈其利弊的；从思想内容看，有对真善美的褒奖，有对假丑恶的嘲弄鞭挞，有对献身科学的牺牲精神的赞颂，有对亲情挚爱的渴求，有对社会伦理的思考。总之，体式繁、观点多、内容广、格调高。读优秀作文，犹如阵阵春风扑面，令人不禁喜上眉梢。在进行答卷量化分析中，我们也注意到，较之1998年，1999年的作文难度、平均得分等持平，但高分多，满分率提高，因而，极差扩大，区分度较高，随之就拉动了整个II卷成绩分布状况，使之呈现出较为理想的梯级分布（这些，可在表6中清楚地反映出来，更有利于高校分级选拔人才。（须说明的是，分段统计百分数，单看1999年数据，与上一年之差并不大，但当乘以165581这个考生总数时，每段的绝对数是不小的）

表6

当然，也有观点说1999年高考作文分数高低与地域差异有直接的关系，有欠公允。这一点不能完全否定，但同时也不能不承认发达地区、在中城市考生思维水平、表达能力等方面的优势的决定作用。高考不搞平均主义，而是优胜劣汰。只要考生是面对同一道门槛，评分始终是用一把尺子，就不存在偏护之议。反倒是如果高考题注重照顾到地域差异，那才是从根本上失去了权威和公平。缩小地域之间考分差距，不应要高考题担当什么大的责任，而应把力气花在平时的教育教学中。

也有人担心，高考作文像1999年这样考，往后高考无措手足，难以应付。更有甚者说，1999年作文无需准备，只要会编会作就得高分。高考作文既然如此，来年作文备考少花力气倒也省事省心。是否真的如此呢？先说后一个问题。1999年高考作文自由度大，考生可自选所长，发挥优势创作；评分就文论文，不偏不欺文体。那么“长”由何来呢？会编会作，但毕竟想像要丰富合理，不是胡说八道；不限文体，但毕竟要有文体；自定主题，但毕竟要切合题意，中心突出；自由表达，但毕竟要切合内容，结构严谨，语言流畅……试问，这想像、这主体、这主题、这表达等的确定与运用，难道能在高考一时之间突如其来？我们看那些优秀作文（很多报刊都有刊登），在啧啧称赞之时难道还看不出他们扎实的功底？如果说1999年高考作文无需准备的话，那只是说无需像往年刻意在文体上费神，而是贵在平时扩大视野，细练文笔，是一种功夫在场外的准备，是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

作文因时而化，其变万千，备考师生也并非被动消极，无所作为，不变之策，是内外结合，相辅相成。文外功夫，就是要拓宽学生的阅读视野，扩大知识面，读有字无字之书，做有心之人，以求内容丰厚，言之有物。文内功夫，最基础是五种表达方式的运用。可先将五种表达方式单列训练，以小作文为宜，兼顾而又侧重记叙、描写、议论、夯实基础，以求表达自由流畅。整篇作文，先练有限有“体”作文，以求入格；除整篇成文外，训练方式应灵活多变，可只写提纲，可补写开头，可续写结尾，可填写中间，以求保持学生的写作兴趣。入格之后再“出格”，训练一些少限选“体”作文，放开手脚，鼓励大胆想像，奖励创新作文，以求激发学生的写作热情，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